荣夫人 | 梅厄夫人,曾担任以色列驻苏大使
梅厄夫人是以色列国的创始人之一,她本名叫果尔达·马波维奇,名字因袭其曾外祖母波贝·果尔达。“梅厄”这个姓氏是1965年果尔达任以色列外交部长时改的。之前,因为果尔达的丈夫叫莫里斯·迈耶森,果尔达则被称为迈耶森夫人。但身为总理的本·古里安“命令”果尔达挑选一个希伯来语的姓氏。而“梅厄”是最接近“迈耶森”的希伯来语版本,在希伯来语中是“照亮”的意思。
梅厄1898年5月3日生于基辅。至少她的曾祖一辈就已经流徙到俄罗斯了。
梅厄8岁前的童年是在基辅度过的。由于俄罗斯的排犹,她家的生活充满被屠杀的恐惧和物质匮乏的艰辛。梅厄说,“我对自己出生的年代,从来没有过哪怕一分钟的怀恋之情”。在她5岁时,为逃避生存的艰难和危险,身为木工的父亲作为家庭的“探路者”去了被犹太人称为“金色大地”的美国,落脚地是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市。1906年梅厄8岁时全家迁往美国和父亲团聚。
父亲在美国又找到了一份木匠活,母亲开了一家小杂货店。尽管因为对新生活的适应和没有更好的谋生手段等原因使得一家人的生活依然捉襟见肘,但他们在美国的生存是平静的安全的不受歧视的。梅厄在美国读完了小学、中学和师范学院,并当过老师。
作为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梅厄的信仰萌发于童年。在基辅时,比她大9岁的姐姐经常和一些犹太人秘密相聚,谈论的都是犹太复国的事。梅厄因年幼不能参加聚会,但她每次都千方百计偷听,常常坐在她家大煤炉(装在墙壁里)的平顶上,一坐数小时去偷听他们讨论。
1921年7月,23岁的果尔达不顾父母和姐姐的阻拦,毅然决然离开美国,和丈夫一起奔赴未知的巴勒斯坦,开始了艰难而危险的复国之旅。从而结束了她在美国15年的青少年生活。
果尔达说,没有人邀请我来,没有人承诺给我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在此后近60年波澜壮阔的人生中,梅厄为以色列奉献了一生。
回归巴勒斯坦后,她很快展现出超常的领导能力。后来,基布兹选举她为犹太工人总工会的代表。1928-1932年,她任工人总联合会女工委员会书记。
她所做的重要工作有三项:接收从世界各地回归的犹太人,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条件,并对他们进行职业培训;为完成此项任务出国募集资金;作为犹太人代言人与有关方谈判:和英国政府谈判要求他们解除对犹太人回归的人数限额;和阿拉伯国家领导人比如约旦国王阿卜杜拉谈判,谋求两个民族和平共处。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建国时,梅厄夫人是24名在以色列独立宣言上签字的国家创始人之一,也是其中唯一的女性。那天她在现场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说:"当我在学生时代学习美国历史时,在我对签署美国独立宣言的人物有所了解之后,我简直难以想象这些签名者是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人。而现在,我自己也签署了这样的独立宣言。"从此,散居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终于又有了自己的家园,她为之奋斗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将把毕生精力献给这个失而复得、来之不易的国家。
但在国家成立12个小时以后,埃及、黎巴嫩、叙利亚、伊拉克和外约旦(约旦)一起轰炸了特拉维夫等。战争开始了,从5月15日-1949年3月10日,持续了10个月,是为第一次中东战争。这是周边5个阿拉伯国对新兴的以色列试图一举剿灭的围殴。那时,以色列连正规军都没有,只有一些在多年的阿以暴力冲突中形成的准军事组织。但以色列的卫国战争竟然打赢了。
襁褓中的以色列能敌过强大于他们多少倍的群敌,除了犹太人誓死保卫国家的精神,还有梅厄募集到的巨额款项对战争的支撑。
那时,世界上唯一能支持他们的不是哪个国,而是美国犹太人。因为在美国生长过又熟悉英语,梅厄夫人毛遂自荐去美国募捐。
1948年1月27日,她在芝加哥举行的犹太人联合理事会和福利基金会大会上的募捐演讲中讲道:
那次,梅厄夫人在美国逗留了6个星期,美国各地的犹太人踊跃捐款,有的甚至到银行贷款以信守认捐誓言。那次,梅厄夫人募集到了5000万美元。
总理本·古里安怀着十分钦佩的心情对梅厄说:“有一天在书写历史时,会添上这么一笔:有一位犹太妇女,她募集到了使这个国家成为可能的钱款。”
可还在梅厄在美募捐期间,她接到了来自特拉维夫新任外交部长夏里特(第二任总理)的电文:要求她去莫斯科赴任以色列驻苏大使。她对此任命非常抵触。不是官职大小的问题,是童年的记忆让她对那个国家无一丝好感。但她只能从命。
一是虽然苏联是很快承认以色列国,但以苏关系非常复杂。二是苏俄是排犹很重的国家。派一个啥样的人去苏联,是件人选很难物色的事。梅厄能力强,原则性强,又出生在基辅,会说俄语,所以这项重担就历史地落在了她身上。
这项工作梅厄做得相当压抑,她的自由意志在莫斯科受到严格限制——她是把自由视为最高生命的人,她想见一见隔绝了30年的苏联犹太人,想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但这件事却极其困难。因为那里对犹太人依然有公开的镇压,还有政府指导下的反犹运动。有的因为和她说过话都要被抓捕,她去教堂只能用眼神和犹太人交流。
但她尽其所能做该做的。梅厄说,以色列的国家形象是不需要化妆的。她把大使馆建成了一个基布兹,以最典型的以色列方式运作。26人的使团,像一个以色列定居点一样,大家一起工作,一起吃饭,领取同样的津贴,一起干杂活。氛围如家人。
在莫斯科的任期只有短短7个月。七个月中梅厄有两次回以色列。她说,每次回去都像来自另一个星球,从一片充满了怀疑、冷漠、敌意和淡漠的广袤寒冷的国土,来到一个温暖的小地方,一个开放、民主并充满希望的国度,虽然那里仍在打仗,面临巨大困难。
1949年1月她回国时,本·古里安说“我想让你担任劳工部长”。终于可以离开一个“明显的社会不平等,人们普遍担忧和恐惧,以及外交使团与外界隔膜,使人感到一种不可诉说的沮丧和痛苦”(梅厄语)的国家,她很兴奋。但想到使馆其他工作人员还要在此地呆下去,她心里竟有一种负罪感。
苏俄,曾是梅厄的故乡、工作过的地方,但自始至终,没有减轻她对这个国家的一丝恶感。
苏俄,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哥”。这个国家,除了八九十年代戈氏执政时期趋于正常阳光突现过以外,至今,它从来未成为人类的福音,而是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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